旧版入口 英文版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有影响吗?——关于中国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实证研究

发布时间:2019-12-10  来源:国家体育总局体育科学研究所科技书刊部
点击查看:原 文

  文章编号:1002-9826(2019)10-0032-09

  DOI:10.16470/j.csst.2019032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有影响吗?——关于中国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实证研究

Does Physical Exercise Have an Effect on th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Elderly Leisure Sports Participants in China

郑元男*

ZHENG Yuannan*

 

  基金项目:浙江省教育厅一般科研项目(Y201839517);浙江大学“双一流”建设专项基金资助(104000*194241901/006)

  ∗通信作者简介:郑元男(1982-),男,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休闲体育学、老年体育学、体育统计学,E-mail:zhengyn36@zju.edu.cn。

  作者单位:

  浙江大学,浙江 杭州 310028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28, China.

  摘要: 目的:探究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以及我国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在参与过程中,休闲满意度是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作为一种中介作用,并提出论据证明如何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并培养其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积极性。方法:利用相关分析法、多元层次回归分析法和Sobel检验,对我国60周岁以上的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进行问卷调查。结果: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性影响;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对休闲满意度具有显著性影响;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也存在显著性影响;休闲满意度在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中起到中介效果,这表明休闲满意度作为一个中介要素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重要作用。

  关键词: 体育锻炼;老年人;流畅;休闲满意度;主观幸福感;老年健康

  Abstract: This study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relations between flow, leisure satisfaction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explores whether leisure satisfaction plays the mediated role between flow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when senior citizens participate in leisure sports. Meanwhile, arguments have been provided for improving quality of life and arousing enthusiasm towards leisure sports for the elderly. Questionnaires have been used to survey participants aged over 60 while correlation analysis, hierarchical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and Sobel test have been applied to data analysis.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for elderly participants: flow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flow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leisure satisfaction; leisure satisfaction also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leisure satisfaction performs as the intermediary between flow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dicating its important role as a mediated and key element.

  Keywords: physical exercise; elderly; flow; leisure satisfaction; subjective well-being; elderly health

  中图分类号:G804.82 文献标识码:A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是这一目标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锻炼被认为是一种成本低、效果好的认知功能干预手段,能够有效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改善由经济状况带来的健康不平等(王富百慧,2017)。

  人口老龄化已成为世界各国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2018年底,我国人口达到13.95亿,是世界上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国家统计局,2019)。我国不但是世界上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也是老年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自从20世纪末出现人口老龄化现象以来,1999年,60岁以上人口已占总人口的7%。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统计显示,2017年底,60岁及以上的人口数量约为2.4亿,占总人口数量的17.3%;65岁及以上人口为15 831万,占总人口的11.4% (中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2019)。一方面,我国正在进入老龄化社会,陈艳玫等(2018)的2015—2050年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与老年人口预测研究结果显示,2025年我国老龄化人口将达到3.3亿,2040年和2050年我国老龄化人口总数将分别达到4.6亿和4.9亿,预计我国将成为世界上老年人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另一方面,我国高速老龄化现象、生育率下降、死亡率降低、平均寿命延长所带来的老龄化人口规模性增长将引发诸多社会问题。社会老龄化问题将成为21世纪我国继资源与环境问题后的又一重大社会问题,这将带来劳动力市场结构的转变。我国老龄化与高龄化并存,养老与医疗负担将是我国政府未来几十年面临的巨大财政压力(Dai et al.,2013)。因此,如何延长老年人的健康预期寿命、提高生活自理能力、增进老年健康,是政府和学界必须思考的问题。

  Wang 等(2017)对中国20~69岁居民的体育活动情况和体质健康调查研究结果显示,肥胖和超重已经成为严重的公共健康问题,也严重降低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此外,幸福感缺失也已成为威胁我国老年人健康的问题之一。近年来老年抑郁症患病人数激增,通过有效手段缓解和治疗认知能力衰退,不仅能减少家庭照料负担,而且能降低国家相关医疗成本。人们对于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的关注度在不断提高 (郑元男 等,2016),老年人生活质量和幸福感缺失问题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而体育锻炼在其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体育锻炼有助于改善人体认知功能,提高人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研究表明,定期参加体育活动是老年人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Sasidharan et al.,2006; Silverstein et al.,2002)。Rowe 等(1987)认为,积极参加社会活动和休闲体育活动对于老年人保持积极乐观生活状态至关重要。Heo等(2013)的研究发现,老年人参与休闲体育活动与生活满意度和健康存在正相关关系。特别是在老年时有规律的运动,可以预防体内废物的堆积和与衰老相关的疾病。这一论断已得到诸多理论支持,但其内在作用机制还存在尚未明确之处。我国作为世界上老年人口数量最多的国家,老年人的休闲活动仍处于令人欠满意的状态。所以,有必要通过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对我国老年人体育参与的状态进行分析。本研究致力于厘清新时代背景下体育锻炼促进老年人幸福感和生活质量提高的内在生理、心理机制,有利于相关理论的完善。

  1 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我国针对老年人休闲体育活动研究以现状描述为主,尽管已有相关学者开始涉及影响机制的探讨,但仍缺乏系统的理论解释和实证验证。本研究希望以流畅感和休闲满意度为着眼点,深入研究体育锻炼对改善老年主观幸福感的作用机制。研究显示,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与深度休闲、休闲满意度、身体健康密切相关,特别是参与以身体活动为主的休闲体育活动后,老年人能够进入流畅状态,并增强满意度和幸福感(Iwasaki,2006)。

  国内外学者针对体育锻炼对老年人生活质量影响的研究较多,讨论也较为深入。Kim等(2016)研究发现,持续参与休闲活动可以改善健康,尤其对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人际关系健康有益处。以往研究表明,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老年人,生活满意度及主观幸福感明显高于不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老年人(郭涛 等,2014;金青云,2011;Heo ea al.,2016;Sato, 2014)。体育锻炼是影响老年人健康、日常生活活动、社会经济地位和改善行为的主要因素(Wang et al.,2018),参与体育锻炼能够促进身心健康,增强自信心,有助于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最终获得幸福感(郑元男 等,2016)。并且,Csikszentmihalyi等(2003)研究指出,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时间越长,幸福感越高。此外,罗兴华等(2008)指出,不同锻炼周期对女性老年人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的影响不同,必须长期坚持,效果才会显著。

  流畅、休闲满意度以及幸福感变量,是老年人健康研究中关注的焦点。在流畅、休闲满意度和生活满意度的研究中,指出了流畅和休闲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即老年参与者参与休闲活动的流畅越高,休闲满意度也就越高(Lee,2010)。同时,Kim(2011)在关于老年参与者进行终身体育的研究中指出,流畅会对休闲满意度和幸福感产生积极显著的影响。Lim等(2010)的研究对流畅和幸福感做了论证,并指出认知性流畅对幸福感有促进作用。此外,Spiers等(2009)关于休闲满意度和幸福感关系的研究表明,休闲满意度与幸福感呈正相关。Lloyd等(2002)发现,休闲满意度对中国人的幸福感具有重要作用,休闲满意度会增加幸福感和生活质量。因此,Wang等(2008)学者认为,幸福感与生活质量息息相关,老年人积极高质量的生活更能带给人幸福感。幸福感是提高生活质量的关键因素之一。

  本研究根据以上相关理论背景,分析我国老年人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依此来证实各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以及中介关系,由此提出如下研究假设与研究模型(图1)。

  假设1: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

  假设2: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流畅对休闲满意度具有显著影响。

  假设3: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

  假设4: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具有中介作用。


图1研究模型

Figure 1.Research Model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选取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地区60~79周岁的老年人作为调查对象。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4大城市人口基数大,体育与娱乐业快速提高,且老年活动中心较多,老年人口数量大,是具有代表性的城市。本研究选取了来自非公立福利组织、老年活动中心的600人作为最初样本,采用非概率抽样方法中的便捷式抽样法,最终用于分析的样本数为530人(排除了调查问卷中填写模糊的问卷)。最终样本数量占初样本数量的80%以上,符合Baumgartner等(1998)的估值基准。表1为研究对象个人特征数据的频率分析。

表1调查对象特征数据

Table 1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n=530

  2.2 研究方法 

  采用SPSS 22.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相关性分析用于检测休闲体育活动老年参与者的个人背景特征与流畅、休闲满意度以及主观幸福感的相互关系。多元层次回归分析和Sobel分析用于分析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关系和因果关系。

  另外,本研究中所使用的调查问卷是在借鉴相关国外原始调查问卷的基础上,经2位中英文精通的翻译专家翻译、重译并改进制成。初始问卷形成后,与本论文相关的7人组成的专家组对问卷题项进行逐一审定,找出表述不清、难于理解的题项,根据专家反馈建议对问卷进行修改,最终形成的调查问卷由55个问题组成,其中包括个人特征和休闲相关变量8项,流畅19项,休闲满意度24项,主观幸福感4项。流畅问卷引用了Csikszentmihalyi(1991)所编制,Jackson等(1996)使用的Flow State Scale(FSS)问卷。休闲满意度问卷引用了Beard等(1980)所编制,Wu(2002)使用的Leisure Satisfaction Scale(LSS)满意度量表。主观幸福感问卷引用了Lyubormirsky等(1999)所编制,Kim(2011)使用的Subjective Happiness Scale(SHS)幸福感量表。利用此方法测量客观幸福感,可通过7点法对问卷中的4个问题进行测量。调查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已被文献综述研究所证实。问卷计分方式均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法,“1”代表完全不同意,“5”代表完全同意,其他数字代表1与5之间的不同程度。

  2.3 问卷的效度和信度 

  为确保问卷调查的效度,在正式发放问卷之前,首先在小范围内选取120名老年人进行初步测试,并全部回收(有效问卷112份)。在调查时,考虑到老年人受教育水平情况,对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老年人,由调查员逐题朗读并解释题意,并将书面语言翻译成口头语言,按照调查对象的意见如实填写;对于受教育程度较高,能看懂问卷的老年人,采用发放问卷后由被调查对象独立填写的方式进行,所有问卷都是当场填写当场回收。另外,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对问卷进行结构效度检验、KMO检验和Bartlett球形检验,表明所有问卷适宜进行因子分析。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共因子,再用最大四次方值旋转,根据大于1的特征值提取流畅6个因子,休闲满意度6个因子,主观幸福感1个因子,各因子载荷均达到0.5以上。采用内部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 Alpha系数作为信度指标,对问卷进行信度检验,得出流畅变量的6个因子各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617~0.868,休闲满意度变量的6个因子各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79~0.893,主观幸福感变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50,表明该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均符合信度统计要求。另外,表2所示,对流畅、休闲满意度及主观幸福感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卡方拟合指数(χ2)、比较拟合指数(CFI)、塔克-刘易斯指数(TLI)、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属于绝对拟合指数。一般认为,CFI≥0.90、TLI≥0.90、RMSEA≤0.08,则表明该模型的拟合程度是可接受的。根据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指数检验结果显示,整个模型的拟合程度均符合要求(表2)。

表2验证性因子分析拟合指数表

Table 2The Results of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3 研究结果

  3.1 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个人背景特征与流畅、休闲满意度及主观幸福感的相关性 

  相关分析是检测各变量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依存关系,并对具体有依存关系的现象探讨其相关方向以及相关程度。本研究深入探索了变量间的相关关系,以便进行后续的多元回归分析。简而言之,在相关分析中可以通过查看相关系数值来判别每个变量之间的关联度(表3)。研究发现,作为老年休闲体育参与中重要变量之一的月收入水平,与主观幸福感呈负相关关系。唐静等(2008)对北京市民幸福感水平影响因素的研究发现,居民收入水平递增时,其幸福感水平并未随之递增,研究结果显示收入较低的休闲体育参与者与收入较高的参与者相比,反而有着更高水平的主观幸福感。除此之外,人际关系、家庭生活、工作满意度和身心健康状况都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Wang et al.,2014)。本研究结果说明,相对于收入水平来说,身心健康状况和家庭生活是更有助于提升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

  3.2 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为探寻我国休闲体育参与老年人的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以及休闲满意度是否有中介作用,本研究进行了层次回归分析。首先将多元回归分析中受影响的个人背景特征和休闲相关变量作为控制变量,随后在不同阶段中逐渐加入其他的主要变量。第1阶段,流畅被设定为自变量,休闲满意度为因变量;第2阶段,休闲满意度为自变量,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最后,流畅和休闲满意度为自变量,主观幸福感为因变量进行层次回归分析。

  3.3 流畅对休闲满意度的影响 

表3个人背景特征与流畅、休闲满意度以及主观幸福感的相关分析表

Table 3Correlation Analysis of Demograpic Charcteristics,Leisure flow ,Leisure Satisfaction and Happiness

  注:*P<0.05,**P<0.01,下同。

  控制变量和作为自变量的流畅、作为因变量的休闲满意度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发现,流畅与休闲满意度的回归模型符合度为F=46.367,P<0.001,R2=0.570,其说明力为57%。流畅与休闲满意度之间有显著的相互预测作用(β=0.732,P<0.001)。在与休闲相关的变量中,参与时间(β=0.076)和参与项目(β=0.188)对休闲满意度有显著影响。另外,在个人特征变量中,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和月收入都对幸福感没有显著影响,但是月收入的β(β=0.069)值高于其他几个变量(表4)。

表4流畅对休闲满意度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4The Results of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Flow on Leisure Satisfaction

  注:个人特征和休闲相关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处理成虚拟变量后,仅选择了统计结果有显著性影响的因素。***P<0.001,下同。

  3.4 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控制变量和作为自变量的休闲满意度、作为因变量的主观幸福感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发现,休闲满意度与主观幸福感的回归模型符合度为F=33.396,P<0.001,R2=0.49,其说明力为49%。休闲满意度与主观幸福感之间有显著的相互预测作用(β=0.563,P<0.001)。在个人特征变量中,年龄(β=0.081)、参与时间(β=-0.129)和参与频率(β=0.208)都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影响。另外,个人特征变量中的性别虽然对主观幸福感没有显著影响,但是β(β=0.055)值高于其他几个变量(表5)。

  3.5 流畅、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层次回归分析中,流畅和休闲满意度是自变量,主观幸福感是因变量。在模型1中,自变量和控制变量对主观幸福感关系数值为37.1%。模型2中,包含休闲满意度,可对11.6%到48.7%的增值进行解释分析。在分析回归系数的影响中,模型1的年龄(β=0.126)、婚姻状况(β=-0.092)、参与时间(β=-0.078)、参与频率(β=0.167)和流畅(β=0.451)对主观幸福感有积极影响;模型2的年龄(β=0.112)、婚姻状况(β=-0.068)、参与时间(β=-0.117)、参与频率(β=0.159)、流畅(β=0.099)和休闲满意度(β=0.519)对主观幸福感有积极影响。模型1中的流畅比模型2高,说明休闲满意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通过对公差范围、VIF值和参数(休闲满意度)多重共线性、独立变量(流畅)之间的关系研究显示,所有变量极限范围在0.4~0.9,VIF值在1.1~2.3,从而说明多重共线性是正确的。表明,体育锻炼参与老年人的休闲满意度作为一个中介变量,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重要作用(表6)。

表5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Table 5The Results of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Leisure Satisfaction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表6流畅、休闲满意度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层次回归分析

Table 6Hierarchical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Flow and Leisure Satisfaction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3.6 验证中介作用 

  上述论证表明,休闲满意度作为参数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有部分中介作用。为证明此参数的统计意义,研究将使用Mackinnon等(2002)验证方法中的相关方程式,即Sobel验证等式:
  

  在该方程式中,a路径下休闲满意度的非标准化回归分析系数为a=0.672,标准误差为SEa=0.028;同时,b路径下主观幸福感的非标准化回归系数值为b=0.966,标准误差为SEb=0.055。表7中的结果证明了参数有效性。

  在Sobel验证等式中,在统计数值(Z)证明下,休闲满意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所发挥的中介作用具有统计意义,即14.17(P<0.001)。因此可以看出,休闲满意度在休闲体育活动参与者的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有中介作用。

表7休闲满意度的中介作用验证

Table 7The Verification of Mediating Effect of Leisure Satisfaction

  4 讨论

  4.1 流畅与主观幸福感关系 

  本研究发现,我国老年体育活动参与者的流畅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显著的。老年人通过体育锻炼得到的流畅感越高,其幸福度和自信心会随之上升,主观幸福感也就越强。这与以往研究发现的在城市公园中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的中老年人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成正向关系的结论相近(Kim,2013)。Lim等(2010)关于老年人骑自行车作为休闲体育活动的动机,如何影响流畅和心理幸福感的研究表明,休闲满意度正向影响心理幸福感,这一研究结果为本文提供了理论支持。以上实证指出,我国老年体育活动参与者的流畅对主观幸福感有积极的影响作用。另外,Campbell等(1995)关于流畅的定义为可自信完成某项目标的条件,或者产生对某件事情的喜爱的条件。同时,本文也提出,老年人的流畅表明继续参与体育活动的愿望、信念以及坚定的决心。而对已经参与体育活动的人来说,流畅作为“休闲体育活动的整体”,与幸福感对休闲活动本身的作用相同,在先前研究中也得到证实。此外,Csikszentimihalyi(2000)和Patall等(2008)研究发现,快乐和幸福感是由浸入式体验所创造的,这种体验的内在动机十分强烈,并证明了流畅对快乐和幸福感有积极影响作用。

  本研究结论与上述研究结论一致,即流畅对主观幸福感有积极影响。当老年人参与休闲活动时,甚至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通过运动,老年人在学到相关运动技能的同时,也缓解了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压力。这样,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越高,主观幸福感也就越高。本文通过研究证明,参与休闲体育活动对于享受生活和获得主观幸福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4.2 流畅与休闲满意度的关系 

  本研究利用多元回归分析,探究流畅和休闲满意度的因果关系,研究结果表明,流畅对休闲满意度有积极影响。Lee(2005)提出,流畅研究让人们意识到,日常生活中休闲体育活动如同人们每日进行的睡眠活动一样必要。Csikszenmihalyi(1975)在对休闲活动的研究中,建立了流畅体验的理论,将流畅状态定义为个人与其周围环境发生强烈的联系,如工作、家庭生活以及休闲活动。多项研究证实,老年人认真参与休闲活动对休闲满意度有积极影响。Siegenthaler等(2003)描述了积极参与体育活动人群的高尔夫经历和成功老化之间的因果关系;Heo等(2010)发现,通过深度休闲后,获得流畅感的老年人对自己的满意度和健康自信心更高;Lee(2010)关于老年人休闲活动的研究表明,流畅对休闲满意度有积极影响作用;Lim等(2011)关于骑马群体的流畅与休闲满意度关系的研究发现,参与者流畅程度越高,休闲满意度越高;Chung(1997)的研究发现,体育活动中流畅体验与满意度具有紧密的因果关系,并指出流畅体验的频率增高,休闲活动的满意度会增强。以上研究为本研究结果提供了理论支持。通过深度休闲体育活动来实现自我,可能会有益于生理、心理、社会、审美和放松因素。也就是说,通过体育活动可以提高心理满意度、成就感、参与感、与他人的良好关系、减轻压力和保持健康等。基于上述研究结果表明,我国老年人休闲体育活动中流畅对休闲满意度产生影响。如果老年人参与者对休闲体育活动的流畅感越高,老年人感受休闲满意程度会越大。心理期望理论下,流畅代表了休闲活动的偏向程度、参与休闲活动的愿望以及进行休闲体育活动的自我意识。通过休闲体育活动,普通的感受,如快乐、幸福、偏向性和有趣性等将会通过体育活动得到积极的回应。幸福感程度上升的越快,体育活动的浸入程度就会越高,对休闲满意度就会产生进一步的影响。老年人通过体育活动的参与,获得的体育技能使体育活动的浸入变为可能。老年人也可以设定具体的目标,反复练习体育技能,进而对体育活动的兴趣随之增高。因此,本研究证实,老年人体育活动的参与可带来休闲满意度的增强,对生活的幸福感和满意度也随之增高。我国老年人休闲体育活动参与是休闲满意度的一个重要变量,流畅和休闲满意度也会提高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以及生活质量。

  4.3 休闲满意度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 

  为研究休闲体育活动和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文献综述里将休闲满意度作为变量进行了多种研究。研究表明,参与休闲体育活动程度与休闲满意度成正相关,并对幸福感有积极影响(Broughton et al.,2006;Kim,2007)。本研究结果发现,我国老年休闲体育活动参与程度的高低,直接影响着主观幸福感的高低,即参与者休闲满意度越高,主观幸福感也就越高。Spiers等(2009)关于加拿大籍华侨的休闲满意度、幸福感、安宁和生活质量的研究表示,休闲满意度与幸福感成正相关。

  Lu等(2005)研究表明,在中国,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与幸福感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是因为,休闲参与和休闲体验是获得休闲满意度的重要手段,而休闲满意度在大多数情况下是衡量生活质量和幸福感的工具(Liang et al.,2013;Raghebm et al.,1993)。Hills等(1998)研究显示,休闲满意度对人的身心健康和生活满意度起到重要作用,休闲满意度越高,心理幸福程度就越高,这一点也为本文提供了理论支持。人口老龄化使人们越来越多地关注如何更健康幸福地度过晚年生活。本文认为,休闲满意度直接影响幸福感,通过体育锻炼,老年人的心理、精神健康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同时能够促进个体的积极情感,使个体获得更高的幸福感。因此,老年人进行自我满意的休闲体育活动是十分重要的,当老年人进行休闲体育活动时,身体特征和健康状态的变化也促进了满意度。通过休闲体育活动,老年人建立了新的人际关系,增强了新的社交活动以及其他多种活动。进一步来说,老年人参与喜爱的休闲体育活动起到了一系列积极作用,如老年人可以较好地利用娱乐休闲时间等。参与活动后,自我满意度得到提升,也为老年人带来幸福感。本文同时也发现,经常参加体育活动的老年人往往会创造出他们独特的文化,一旦这种意识被创造出来,他们就会进一步参与体育活动以强化这种意识,这对提高老年人幸福感和生活质量有所帮助。

  4.4 休闲满意度的中介作用 

  本文主要研究了我国老年体育活动参与者的流畅、休闲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因果关系,验证休闲满意度是否在流畅和幸福感之间存在中介作用。研究结果表明,流畅和休闲满意度的高低将影响幸福感,也证明了休闲满意度作为一个中介变量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中介作用。因此,对休闲体育活动参与的老年人来说,积极快乐地参与体育锻炼获得休闲满意度是极其重要的因素之一。

  本研究通过在休闲满意度的置信区间,分析了流畅和主观幸福感的因果关系。研究发现,老年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用。简而言之,本研究结论为“流畅-休闲满意度-主观幸福感”结构。此结果证明,我国老年休闲体育活动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对于建立流畅和主观幸福感关系起到了重要的中介作用。因此,当老年人参与休闲体育活动时,如感到满意度升高,那么幸福感和生活质量也随之升高。所有变量单独分析表明,流畅对幸福感起到显著影响。然而,在本研究中,通过多种回归线性分析3个变量,可证明当老年人浸入体育运动中时,休闲满意度的大小会影响幸福感的高低。流畅影响休闲满意度,休闲满意度也就带来了高度幸福感。

  证明了休闲满意度的高低,对老年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主观幸福感有积极影响作用。因此,如果主观幸福感是通过休闲体育活动来获得,那么其中很大一部分要归于提升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根据Choi等(2012)关于成年人休闲体育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中介作用的研究显示,休闲满意度在休闲功能与心理幸福感之间起到中介作用,为本研究结果提供了理论支持。上述研究结论也说明,当休闲满意度成为休闲功能和心理幸福感的中介时,休闲体育活动的参与者可通过休闲满意度得到更多积极、正面的心理幸福感,证实休闲满意度是体育参与者感受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休闲满意度不仅与流畅成正向因果关系,也与幸福感成正向因果关系。因此,在休闲体育活动老年参与者的流畅度中,休闲满意度越高,幸福感也就越高。另外,在一项关于老年人社交与体育活动和生活满意度关系的研究中发现,休闲满意度对幸福感有积极贡献作用(Shin,2010),也为本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持。本研究中提出的休闲满意度的中介作用是十分有意义的,因为中介作用也成为休闲满意度的间接功能,休闲满意度在流畅与幸福感之间起中介作用,并且效果是积极正面的。

  通过对其他论文的总结和本研究结果的分析表明,我国老年人进行休闲体育活动的流畅创造了休闲满意度;休闲满意度越高,休闲体育运动影响下的积极变化就越多。休闲满意度作为流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一个因素是十分重要的。此外,流畅与休闲满意度密切相关,流畅直接影响着休闲满意度,而休闲满意度在流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重要的中介作用。

  5 研究结论

  1)统计数据表明,体育锻炼干预使老年人的流畅感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显著影响,即休闲体育活动中老年参与者的主观幸福感是随着休闲流畅水平的变化而变化的。

  2)体育锻炼干预使老年人的流畅感对休闲满意度具有显著影响,即休闲体育活动中老年参与者的休闲满意度是随着休闲流畅的水平变化而变化的。

  3)老年人的休闲满意度对主观幸福感也具有显著影响,即休闲体育活动中老年参与者的主观幸福感是随着休闲满意度水平的变化而变化的。

  4)通过分析休闲满意度在流畅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中介作用得知,休闲满意度在流畅和主观幸福感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由此可见,老年人通过体育锻炼获得的满意度在影响健康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陈艳玫,刘子锋,李贤德,等,2018.2015-2050年中国人口老龄化趋势与老年人口预测[J].中国社会医学,35(5):480-483.

  国家统计局,2019.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www.stats.gov.cn/tjsj/zxfb/201902/t20190228_1651265.html.

  郭涛,腾晓菲,陈爱国,2014.体育锻炼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回顾与展望[J].四川体育科学,33(4):54-58.

  金青云,2011.休闲体育参加者的休闲动机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体育学刊,(5):31-37.

  罗兴华,陈昆明,谭先明,2008.二十四式太极拳对女性老年人健康的影响—不同锻炼周期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的研究[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3):68-71.

  唐静,张浩,蒋辰,2008.首都市民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分析[R].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统计学院.

  王富百慧,2017.社会因果还是健康选择?关于中国老年健康不平等的实证研究[J].中国体育科技,53(6):13-20.

  郑元男,元英信,曹星,2016.休闲教育视角下休闲体育参加者的流畅感、满意度与幸福感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39(1):102-111.

  中国老龄工作委员会办公室,2018.老龄研究报告[EB/OL].www.cncaprc.gov.cn/contents/16/186225.html.

  BAUMGARTNER T A ,STRONG C,1998. Research in Health and Human Performance[M]. Boston: The McGraw-Hill Companies, Inc.

  BEARD J G, RAGHEB M G,1980. Measuring leisure satisfaction[J]. J Leisure Res, 12(1):20-33.

  BROUGHTON K, BEGGS B,2006. Leisure satisfaction of older adults[J]. Activities Adaptation Aging, 31(1):1-18.

  CAMPBELL L F, WILL J D,1995. Exercise psychology[M]. New York: Human Kinetics Publisher.

  CHOI A R, YOON Y J, LEE G H,2012. The analysis of mediating effects of leisure satisfaction and leisure flow within the relationship of leisure function and the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of participants in leisure sports[J]. Korean J Phys Educ, 51(1):377-386.

  CHUNG Y L,1997.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ticipation in sport for all and leisure satisfaction[D]. Seoul:Seoul National University.

  CSIKSZENTMIHALYI M,1975. Beyond boredom and anxiety[M].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CSIKSZENTMIHALYI M,1991. Flow: The psychology of optimal experience[J]. Acad Manage Rev, 16(3):636-640.

  CSIKSZENTMIHALYI M,2000. Happiness, flow and economic quality[J]. American Psychol, 55(10):1163-1164.

  CSIKSZENTMIHALYI M, HUNTER J,2003. Happiness in everyday life: The uses of experience sampling[J]. J Happiness Stud, 4(2):185-199.

  DAI B, ZHANG B, LI J,2013. Protective factors for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Chinese older adults: The roles of resources and activity[J]. J Happiness Stud, 14(4):1225-1239.

  HEO J M, CHUN S H, LEE S W,2016. Life satisfaction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of older adults with cancer experience: The role of optimism and volunteering[J]. Int J Aging Human Dev, 83(3):274-289.

  HEO J M, STEBBINS R A, KIM J Y, et al.,2013. Serious leisure, life satisfaction, and health of older adults[J]. Leisure Sci, 35(1):16-32.

  HEO J M, LEE Y K,2010. Serious leisure, health perception, dispositional optimism, and life satisfaction among serious games participants[J]. Educ Gerontol, 36(2):112-126.

  HILLS P, ARGYLE M,1998. Positive moods derived from leisure and their relationship to happiness and personality[J]. Pers Indiv Differ, 25(3):523-535.

  IWASAKI Y,2006. Leisure and quality of life in an international and multicultural contest: What are major pathways linking leisure to quality of life?[J]. Social Indicators Res, 82(2):233-264.

  JACKSON S A, MARSH H W,1996. Development and validation of a scale measure optimal experience: The flow State Scale[J]. J Sport and Exerc Psychol, 18(1):17-35.

  KIM H H,2011. The relationship among serious leisure, leisure flow and happiness for leisure participants ant the urban park[D].Seoul: Yonsei University.

  KIM H H,2013.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alysis among serious leisure, leisure flow and happiness[J]. Korean J Phys Educ, 52(2):411-420.

  KIM M J, LEE C W,2016. Health benefits of dancing activity among Korean middle-aged women[J]. Int J Qual Stud Heal,(11):31215.

  KIM Y M,2007.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bowling participation motive on the leisure satisfaction, flow experience and life satisfaction[D]. Daejeon: Chungnam National University.

  LEE C W,2005. Manage Leisure, if you want well-being[M]. Seoul: Ichi.

  LEE K O,2010. The influence of leisure commitment on leisure satisfaction and life satisfaction in the leisure activities of the aged[J]. Korean J Hotel Administration, 19(6):117-133.

  LIANG J, YAMASHITAT, BROWN J S,2013. Leisure satisfaction and quality of life in China, Japan, and South Korea: A comparative study using Asia Barometer 2006[J]. J Happiness Stud, 14(3):753-769.

  LIM Y S, LEE S D,2010. Influence of sport leisure by old age as bicycle exercise participative motivation to leisure immersion and psychological happiness[J]. J Sport Leisure Studies, 42(1):685-696.

  LIM Y S, AHN B W,2011. Verification of relationship model of Life-style and Leisure flow, Leisure and Life satisfaction among Horse riding club[J]. J Leisure Recreation Studies, 35(2):77-88.

  LLOYD K, AULD C,2002. The role of leisure in determining quality of life: Issues of content and measurement[J]. So Indic Res, 57(1):43-71.

  LU L, HU C H,2005. Personality, leisure experiences, and happiness[J]. J Happiness Stud,(6):325-342.

  LYUBORMIRSKY S, LEPPER H S,1999. A measure of subjective happiness: Preliminary reliability and construct validation[J]. Social Indicators Res, 46(2):137-155.

  MACKINNON D P, LOCKWOOD C M, HOFFMAN J M, et al., 2002. AComparison of methods to test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mediated effect[J]. Psychol Methods, 7(1):83-104.

  PATALL E A, COOPER A, ROBINSON J C,2008. The effects of choice on intrinsic motivation and related outcomes: A meta-analysis of research findings[J]. Psychol Bulletin, 134(2):270-300.

  RAGHEBM, TATE R A,1993. Behavioural model of leisure participation, based on leisure attitude, motivation and satisfaction[J]. Leisure Studies, (1):61-70.

  ROWE J W, KAHN R L,1987. Successful Aging[J]. Gerontologist, 37(4):433-440.

  SATO M,2014. The role of physically active leisure in enhancing quality of life[J]. Leisure Sci, 36(3):293-313.

  SASIDHARAN V, PAYNE L, ORSEGA S E, et al.,2006. Older adults’ physical activity participation and perceptions of well-being: Examining the role of social support for leisure[J]. Managing Leisure, 11(3):164-185.

  SHIN J H,2010. The effect of senior citizens' participation in leisure activities on wellness and subjective happiness[D]. Jeonju: Kyungsung University.

  SIEGENTHALER K L, O’Dell I,2003. Older golfers: Serious leisure and successful aging[J]. World Leisure J, 45(1):47-54.

  SILVERSTEIN M, PARKER M,2002. Leisure activities and quality of life among the oldest older in Sweden[J]. Res Aging, 24(5):528-547.

  SPIERSA, WALKER G J,2009. The effects of ethnicity and leisure satisfaction on happiness, peacefulness, and quality of life[J]. Leisure Sci, 31(1):84-99.

  WANG F B H, ZHEN Q K, LI K G, et al.,2018. Association of socioeconomic status and health-related behavior with elderly health in China[J]. PloS One, 13(9):1-14.

  WANG M, WEN X, ZHANG Y F, et al.,2017. Is economic environment associated with the physical activity levels and obesity in Chinese adults? A cross-sectional study of 30 regions in China[J]. BMC Public Health, 17(1):701.

  WANG M, WONG M,2014. Happiness and leisure across countries: Evidence from international survey data[J]. J Happiness Stud, 15(1):85-118.

  WANG Y M,2008. Successful Aging: A Research on Resource, SOC Life-Management Strategies, Self-efficacy,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Their Relationships[D]. Shanghai: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 Y W,2002. Participation patterns in voluntary associations and leisure satisfaction of chinese immigrants in New York area[D]. New York: New York University.

  (收稿日期:2019-03-06; 修订日期:2019-10-05; 编辑:马婧)

扩展功能

本文关键词相关文章
本文作者相关文章